silence of heart / 黑色的星, 眼裡的光
Current 93的這張Soft Black Stars最為容易令人接受
讀Shel Silverstein的故事繪本《The Lion Who Shot Back》, 竟然會想到了《Soft Black Stars》這張碟. Shel筆下那些原始粗豪的線條、那種輕鬆又狡黠的說故事口吻, 跟David Michael(or David Tibet) 那幽美動人的唸唱, 實在是沒有任何連繫, 那麼我想, 作怪的只是自己的心吧. 他們讓我想多了、想深了, 在找尋、面對自己靈魂的過程裡, 我依舊混亂, 但我承認, 這很真實.
David Michael與他的Current 93的事跡到處都找得到, 光是他跟Death In June的發展就已經有一大篇了. 這男人在音樂上的轉折與變化 (當然, 這與他在心靈、精神上的歷程也有關, 不過說到底這是他個人的事了), 也常被拿來討論. 從早期的工業噪音音樂, 到近期的死亡/異教民謠, 或者他所說的Apocalypse Folk, 一脈相連的是在編排上的氛圍營造, 致使其音樂具有實驗性和多元性, 但是音樂的黑暗程度並沒有隨之減少, 有時甚至是更加有張力(比如說那張Sleep Has His House). 我實在沒能力也無資格給予透徹的、正確的分析, 說實話, 當年聽歌的時候, 有誰會想那麼多, 而後知道的這些多少也是從別處、別人那裡拿來和聽來的. 只是現在看來, 厚重也好, 冷靜也好, 形式改變了, 但對於自我靈魂的尋找、省思以及重生並沒有改變, 反而更加渴求.
套用在自己身上時, 就開始一大堆的感慨了. 以前做甚麼事情, 比如聽音樂, 那管是流行、搖滾、朋克, 或者跟著的所謂的極端音樂 - 金屬和歌特, 大多數能由心投入, 直接而放肆, 儘管有著年少的無知、不安和憤怒等, 但彷彿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希望的光, 甚至感受到心中燃燒的火, 至少年輕的心是這樣相信著的. 為甚麼只是經過一段時間和現實的洗禮, 卻發現自己無可避免的變得越來越沉默了?! 感到自己在這個充滿深層次矛盾的社會中掙扎著, 厭惡自己的無力和懦弱, 就如明知制度是人建的、 卻看到人被制度所迫一樣. 心中依舊許多不滿, 心裡依舊大堆懷疑, 只是更深沉, 也更安靜.
太多的自愚、自謔、自嘲等等, 擺脫不了的空蕩和無力, 順其自然卻渴求自我的突破, 頹廢但不想絕望, 難道是我們這一代的形容 ......
在黑暗中, 若還有光, 那怕只是一點點, 也請別息滅.
推薦Current 93的其他2張碟: Dogs Blood Rising (left) & Thunder Perfect Mind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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